2014年12月24日 星期三

Saksaha 復刊



Saksaha: A Journal of Manchu Studies 



Volume 12 (2014)  
Introduction
Stephen Wadley

Editors’ Introduction
Benjamin Levey and Matthew W. Mosca

Shier zitou jizhu (Collected notes on the twelve heads): A Recently Discovered Work by Shen Qiliang
Mårten Söderblom Saarela

The present paper will introduce a thus far unknown major work by Shen Qiliang 沈啟亮 (fl. 1645—1693), Shier zitou jizhu 十二字頭集註 (Collected notes on the twelve heads; 1686), that I recently had the opportunity to read in its only known copy at the library of the National Museum of China (Guojia Bowuguan 國家博物館). The book's existence has previously been noted in catalogs, but inspection of the book itself reveals that it is much more than the published references to it suggest. Although retaining the structure of a syllabary, the book can equally be described as an elementary Manchu textbook for speakers and readers of Chinese, focusing on the pronunciation and writing of Manchu characters. The paper will give a detailed introduction of the book, including the available bibliographical information; a translation of the preface and the statement of editorial principles; and a description of the contents. Next, I will relate Shier zitou jizhu to other books. I will argue that the discovery of this work suggests that a work previously attributed to Shen might very well have been published without his involvement, with the implication that Shen might have died earlier than previously thought. I will also show how the influence of Shier zitou jizhu, despite only surviving in one known copy, can still be traced in Manchu syllabaries into the nineteenth century.

The Qing Dynasty and Its Central Asian Neighbors
Takahiro Onuma

Through a series of military campaigns in the middle of the eighteenth century, the Qing dynasty encountered various groups in Central Asia. This essay discusses some issues related to Qing policy toward Central Asia. The Qing evaluated its conquest of the “New Dominion” (Xinjiang) as a great achievement and conceptualized an ideal imperial vision of Central Asian people. With respect to Qing communication with Central Asia, one of the remarkable facets of their negotiations was the use of non-Chinese languages, e.g. Manchu, Mongolian, Turki (Chaghatay), and Persian and Qing government established systems of translation. To say nothing of their content, the very existence or possession of Qing imperial edicts had great significance for local leaders of Central Asia. On the other hand, according to the circumstances, alterations and interpretations convenient to the Qing were often added to the statements from Central Asia. In addition, this essay conducts basic research on how the people of the Qing and Central Asia viewed each other. The arguments can provide some new perspective for reconsidering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Qing dynasty and its Central Asian neighbors.

Imperial Legacies and Revolutionary Legends: The Sibe Cavalry Company, the Eastern Turkestan Republic, and Historical Memories in Xinjiang
Max Oidtmann

This essay examines the process of writing and memorializing the past in the post-Mao era in Xinjiang. In particular, this essay concerns the Sibe community and their recollections of the turbulent decades between 1930 and 1949 and their participation in the Eastern Turkestan Republic. Writing in Chinese, Manchu, and Uyghur, Sibe authors have recorded a narrative of the revolutionary period that is significantly different from the “official” narrative of the PRC. They have appropriated the vocabulary of revolution, translated it into Manchu, and used it to talk about their own revolutionary activities in 1944, asserting both their own agency and their ambivalence about their role as an official “minority nationality” in “New China.” Moreover, Sibe participation in the ETR reveals the degree to which their martial legacy as Qing bannerpeople continued to complicate self-understandings and political activities well into the 1940s.

2014年12月8日 星期一

康熙遺詔有滿漢蒙三體本嗎?


沈陽遼寧省檔案館新館展示的滿、漢、蒙三體康熙遺詔


2


0138月遼沈晚報主任記者王志東所撰寫「康熙遺詔」曝光 揭秘雍正沒篡位」一文中說沈陽渾南遼寧省檔案館新館收藏有「康熙遺詔」,此遺詔用漢、滿、蒙三種文字寫成,與已知台北、北京四份遺詔不同。


遼寧省檔案館新館清代皇家檔案展廳展出的《康熙立儲遺詔》。
北國網、遼沈晚報記者查金輝攝

因此,中央研究院史語所所長黃進興院士說這應是新發現的第五份遺詔。2014年2月10日,聯合新聞網記者何定照在其新聞稿「遺詔蓋有御璽 康熙確定傳位四阿哥」中報導說:


黃進興指出,康熙遺詔當時應由文書官抄了幾十張,以迅速傳出聖旨,不過至今只存四張,遼寧去年另發現一張。

其實,遺詔非檔案館藏品,而只是北京第一歷史檔案館所藏遺詔(京甲本)的翻拍照(見下)。遺詔上只有滿漢文,沒有蒙文,熟知清代遺詔製作的學者皆知之 。請參看甘德星:新清史理論之盲點:大清即中國.滿文康熙遺詔(台茂本)研究


展櫃內的遺詔乃「京甲本」的翻拍照

2014年12月初,滿洲研究班蔡名哲至瀋陽考察時,曾就此事向檔案館的何榮偉先生查詢,證實了遺詔並非原件,而是「京甲本」的複製品

這個所謂「滿蒙漢三體」的康熙遺詔在廣東(2005)、上海(2005年) 深圳(2007年)福建 (2012年)都展覽過,可是卻從來沒有人指出展品說明的錯誤,以致以訛傳訛,連黃進興院士亦誤以此遺詔為新發現。如果遺詔有第五份,那應是已知的「台茂本」。

另外,黃院士於訪問中說前幾年借給台灣故宮「雍正—清世宗文物大展」的遺詔上沒有蓋玉璽。聯合新聞網報導謂:


史語所所長黃進興笑說,文物館遺詔兩份中,只有一份蓋有康熙御璽,真實度高,我們都借故宮沒蓋御璽那張。

此話並不正確。中研院所藏的台丙本及台丁本都用印。



節錄遼沈晚報主任記者王志東的報導如下,以備參考:


「康熙遺詔」曝光 揭秘雍正沒篡位


  雍正皇帝繼位,民間及野史傳聞甚多,廣為流傳的一種說法是矯詔篡位,認為康熙帝本想傳位于皇十四子胤褆,而皇四子胤禛(後來的雍正)串通隆科多將遺詔上的「傳位十四子」改為「傳位于四子」。

  近日,遼寧省檔案館新館首度展出的「康熙遺詔」對此給出了答案:沒篡位。

  建築面積是現在省檔案館6倍大的遼寧省檔案館新館今日對外試運行。新館地處沈陽市渾南新城的核心區域,市民只要拿身份證等相關證件即可免費查閱近百萬卷明清以來,涉及遼寧各個歷史時期的解密檔案。


  可查閱百萬卷解密文件
  新館地處沈陽市渾南新城的核心區域,是未來城市主要的地標性建築之一,與遼寧省博物館、科技館、圖書館共同組成遼寧省重要的文化建築群。

  原來的省檔案館在省政府院內,進出有武警把守,需拿相關介紹信到相關部門辦理手續才能進入,而新館與其到相鄰的遼圖新館、遼博新館並無多大區別,借閱檔案只要出示身份證、軍官證甚至居民戶口本等證件都可以。

  試運行期間將對社會開放,可查閱館藏電子檔案、微縮檔案和數字化的已公開的現行文件。開館時間為每周一至五上午9時至下午4時。

  此外,新館還將開放3個常設展覽。清代皇家檔案館、遼寧記憶展覽和中國檔案精品展。


  「康熙遺詔」首亮相
  記者看到省檔案館收藏的「康熙遺詔」用漢、滿、蒙三種文字書寫同一內容。省檔案館專家介紹,雍正即位後,始建秘密立儲詔書,封于匣內,高懸乾清宮正大光明匾額之後,皇帝死後取出,昭告天下。

  這份詔書完全可以證明雍正的合法身份。因為傳位詔書中的滿文中,「于」和「十」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字,沒有矯飾的可能,而清代漢文詔書中用的都是繁體字,「於字和「十」字在字形上相去甚遠,難以更改。



(中正大學滿洲研究班甘德星)

2014年12月2日 星期二

黑氈上的北魏皇帝




出版社:海豚出版社、 中國國際出版集團
開本:32開
頁數:136
出版時間:2014-06-01
ISBN:9787511020253


簡介
海豚書館系列之《黑氈上的北魏皇帝》,作者羅新,研究方向為魏晉南北朝史。作者從北魏皇帝的即位儀式的代北因素入手,一方面觀察拓跋鮮卑政治傳統與華夏傳統的遭遇、碰撞、變異,另一方面考察鮮卑舊俗(所謂代都舊制)與內亞政治傳統間的聯繫。


目錄
引言
一、孝武帝元脩的即位儀式與“代都舊制”
二、內亞傳統中的可汗即位儀式
三、內亞傳統作為一個方法
四、內亞傳統的連續性與中國歷史的內亞性
附錄一:內亞視角的北朝史
附錄二:耶律阿保機之死


選讀
孝武帝元惰的即位儀式與“代都舊制”北魏後廢帝安定王元朗中興二年(即孝武帝元脩太昌元年、永興元年、永熙元年,西元五三二年)四月戊子(二十五日),孝武帝(即出帝)即位于洛陽東郭。魏收《魏書》僅記“即皇帝位於東郭之外,人自東陽、雲龍門,御太極前殿”。《北史》記即位及之前事遠詳于《魏書》。關於即位的儀式,《北史》有曰:用代都舊制,以黑氈蒙七人,(高)歡居其一。帝于氈上西向拜天訖,自東陽、雲龍門入。蔔弼德(Peter A. Boodberg)是最早深人研究這條材料的學者。他一九三九年在《哈佛亞洲學報》(HJAS)發表著名的《北朝史旁注》(Marginalia to the Histories of Northern Dynasties)一文,其第四節即專論拓跋不I}之即位儀。蔔弼德的研究中最具啟發之處,除了把這一儀式與後來突厥和契丹的類似儀式相聯繫以外,還特別指出這條材料僅見于《北史》,為《魏書》所無,而《北史》多出來的部分是二十四個字,似乎與中國古書每行二十二至二十四字的格式相關,也就是說,《北史》作者從另一史源獲取這條材料後,在不破壞《魏書》書寫格式的情況下嵌人了這一材料。蔔弼德強調這條材料源于何書已不可知,不過,我認為《北史》這一條可能取材于隋代魏澹所撰《魏書》。《隋書經籍志》有魏澹《後魏書》一百卷,少於魏收書三十卷。f}〕魏澹此書之撰作,據《隋書?魏澹傳》,是因為隋文帝楊堅“以魏收所撰書褒貶失實,平繪為《中興書》事不倫序”,故“詔澹別成《魏史》”。可見包含北魏和東西魏歷史的魏史著述,在魏澹之前,除魏收書之外,還有平繪《中興書》。平繪《中興書》不見於徵引評議,大概是西魏北周時所撰,專記自孝武帝開始的北魏末年至西魏史事,以有類《晉中興書》而得名。《隋書 經籍志》不載平繪《中興書》,也許因為該書的文字和編次技巧都較弱,“事不倫序”的問題很嚴重,因而在魏澹書成後隨即不傳。而魏澹《魏書》雖流傳至唐宋,亦不為世所重,唐劉知幾就說“今世稱魏史者,猶以(魏)收本為主焉”。魏澹書的最大特點,自然是以西魏為正統,如劉知幾所說,“澹以西魏為真,東魏為偽,故文、恭列紀,孝靖稱傳”,也就是說,西魏的文帝和恭帝都列人本紀,而東魏的孝靜帝卻只能進人列傳。隋文帝下令重寫魏史的動機,應該就是要為西魏爭正統。雖然魏澹書最終不傳,但西魏諸帝得列《北史》本紀,且位在東魏孝靜帝之前,節閡帝、孝武帝等得以西魏所上溢號為稱,應該主要是魏澹《魏書》的功勞。魏澹書一些不同于魏收書的記事,得為《北史》所采。《資治通鑒》敘孝武帝即位前後事,亦詳于《魏書》,甚至有逸出《北史》者,這逸出的部分極可能直接來自魏澹書。前引有關孝武帝即位儀式的記事,如果不是由《北史》和《資治通鑒》所轉載,此一重要的歷史線索就會永遠淪沒,而這條記事的史源,應即魏澹《魏書》。至於魏澹是否取材於前人著作如平繪《中興書》,現已無從考證。魏收《魏書》語焉不詳的孝武帝即位儀式,在西魏史料中卻得到細緻記載,也許因為關西方面一則需要強調孝武帝的法統,一則也要譏諷高歡行事之不合中原傳統。這兩個動機固然是相互矛盾的,卻也彼此混融共存,昭顯了那個時代的北方社會,在價值觀、文化情感和傳統認同方面,存在著多麼深刻的破碎和分裂。孝武帝(出帝)本避難於洛陽城西,高歡派人繞了一個大圈子把他接到城東,即位于東郭。爾朱榮死後其子侄們所立的前廢帝(節閡帝)元恭也一樣即位于東郭,長廣王元嘩建明二年(前廢帝普泰元年,五三一年)二月己巳,“(爾朱)世隆等奉王東郭之外,行禪讓之禮”。必須看到,雖然這兩次即位儀式都在洛陽城東郊舉行,不過在制度傳統的意義上,東郊即位並沒有可深人探討的地方,無論是在華夏禮制傳統中,還是在內亞政治文化的傳統中。比如,爾朱榮立孝莊帝,即位儀式是在黃河南岸舉行的,“南濟河,即帝位”,而高歡立後廢帝安定王元朗,“即皇帝位於信都城西”,都沒有刻意在東郭舉行。在洛陽東郭舉行的這兩次即位儀式,有著同樣的背景,即必須在進人洛陽之前完成禪位(諸爾朱以節閡帝元恭取代長廣王元嘩,高歡以孝武帝元惰取代節閡帝元恭和後廢帝元朗),以避免倉促而立又即將廢黯的皇帝在進人洛陽時仍然保有皇帝的身份。因此,孝武帝即位的地點並不具有文化與制度的意義。


作者
羅新,男,1963年生,北大歷史學博士,現任北大中國古代史研究中心教授。研究方向為魏晉南北朝史、中國民族史。

2014年11月13日 星期四

〈清代再思〉一文在中國大陸被刪掉的章節:清朝歷史與中國民族主義 (一)



清朝歷史與中國民族主義
羅友枝 

羅友枝,〈清代再思:清代在中國歷史上的重要性〉Evelyn S. Rawski, ”Reenvisioning the Qing: The Significance of the Qing Period in Chinese History,” JAS 55 No. 4 (November, 1996):829-850 一文的譯文原刊於劉鳳雲、劉文鵬編,〈再觀清代:清代在中國歷史上的重要性〉,《清朝的國家認同:新清史研究與鳴》(北京:中國人民出版社,2010),頁1─18,但其中的 Qing History and Chinese Nationalism一節因故並未譯出。現由中正大學歷史所碩士生王婷補譯,再由本人校定。甘德星附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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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838
     清朝的歷史,與族群民族主義(ethnic nationalism)以及建立多民族國家(multiethnic nation state)間持續緊張關係,息息相關。1911年的革命推翻清朝不久,孫逸仙及其他提倡國族主義的領袖,沒有採取一個原可讓中國民族國家(Chinese nation-state)與人口佔多數的漢民族(Han Chinese people)緊貼的定義。1912年共和國的臨時約法特別認定蒙古、西藏、青海是國家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即便這些領土是新近納入滿洲人所建立的帝國的。[4]孫逸仙有關民族的討論是以兩百年前乾隆皇帝所識別出的「五族」為依歸,許多居住於中國南邊與西南區域的少數民族被遺留在外。這突顯出在地緣政治上,他對蒙古人、穆斯林、西藏人企圖建立自己自治國家的關

P.839
    從一開始,這個新興的共和國便著力處理一個根本的矛盾:在提倡大漢民族主義(Han nationalism)的同時,也冀望能在這個新建的民族國家內保有清朝所有的領土。「漢」人在今天包括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百分之九十二的人口,但「漢人」身分的創造卻可追溯至十九世紀晚期到二十世紀初。根據一些學者的研究,漢文文獻中所見最早的自我認同,將「華」與「夏」視作為文明民族,以與野蠻人作對比。「漢」這個詞出現於一個以社會達爾文主義和中國民族主義為框架討論的脈絡裡。這時的學者如梁啟超,在回應歐洲人對種族的想法時,聲稱黃種人是被漢民族所支配的,而他們「是文明的創始者,他們教化了整個亞洲。」「漢」這個詞,正如孫逸仙所陳述的,指的是一個種族(race)。

    雖然中國前後的幾部憲法將中國界定為一個多民族政治共同體(multiethnic political community),但中國的領袖從孫逸仙到毛澤東仍一貫辯稱這個國家由漢人主導是正確的。梁啟超曾警告說,若僅以漢文化來界定這個新國家,其政治後果將是清帝國的解體。梁啟超設法保住清帝國的邊地。雖然他主張創造「大民族主義」以便將滿洲人、蒙古人、維吾爾人、西藏人納入國家之內,但在其著作中,他也提出了民族同化的可能性。畢竟,梁啟超注意到滿洲人與漢人(Chinese)基本上已難以分別。因此,西方認定作為民族國家基礎的共同住居、共同血統、語言、宗教、習俗、生活方式,早已部份完成。

    孫逸仙也偶爾提及有必要超越現有的族群認同去創造新「國民」(中華民族)。在1923年的孫越宣言和1924年國民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中草擬的建國大綱中,孫逸仙會聲明少數民族有權決定他們自身的政治前途,但他也建議組織合作社去推動漢人遷移至少數民族地區。為了合理化這個同化政策,他視之為相對於歷史上漢化進程的當代漢化。蔣介石延續了這個看法,他辯稱由於居住於邊區的少數民族早已是中華民族(Chinese race)的一部分,他們不會有不同的身分。

   早前知識份子嘗試將漢人被征服的經驗結合到儒家的架來理解。二十世紀的同化理論,與之相近。儒家提出的文化普遍主義,是以文化──而非以種族──來界定中國人的身分(Chinese identity),並且極力將其他民族納入其內。[5]這個觀點在十二世紀北宋和女真金朝對峙時,被當時一些學者嚴重質疑。他們提出「一個劃定的漢族群體和「國」 的概念,而野蠻人並不被包括在其中」。杜贊奇(Prasenjit Duara)辨說這些北宋儒者的觀點是一種前現代民族主義意識。即便有人接受他的論點,但像方孝儒和王夫之這樣著書立說的人,直至十九世紀晚期,仍然屬於明顯少數。中國西南的非漢民族透過教育而漢化引起過爭辯,這說明儒家的教化理想在整個清代依然存在。

P. 840
(代續)……



(中正大學滿洲研究班王婷)


[4]新疆和東北地區列舉出來因為這些地方在行政上已為省。
[5]最近,若干學者已注意到中國對少數民族的態度含有強烈的「東方主義Orientalist)色彩:見羅威廉(William Rowe1994米華健(Millward1994

2014年11月5日 星期三

《 清帝國性質的再商榷:回應新清史》 第二版


國立中央大學歷史所講座教授汪榮祖主編的 清帝國性質的再商榷:回應新清史一書,代表海峽兩岸學者對「新清史」學說的最新回應。




該書自2014年9月6日出版以來,讀者反應熱烈,未及二月,全部500 冊即銷售一空。現再加印500冊,以應海內外讀者的需求。


延伸閱讀:
1.《 清帝國性質的再商榷:回應新清史》
2. 清帝國性質的再商榷:回應新清史 ── 導論
3. 新清史理論之盲點:大清即中國

2014年11月4日 星期二

《滿蒙漢詞典》







•編 者: 敖拉·畢力格, 烏蘭托亞
•出版社: 民族出版社; 2013年7月第1版
•精 裝: 1264頁
•開 本: 16
•條碼: 9787105124473
•定 價: 198.00



內容提要:
本書利用1957年民族出版社出版的《五體清文鑑》,去掉了維文、藏文後,在原來的滿、蒙、漢文基礎上,編入新的滿蒙漢文內容。


2014年11月1日 星期六

《新滿漢大詞典》電子版、 新版及其他






《新滿漢大詞典》即將再版
胡增益主編的《新滿漢大詞典》於1994年由新疆人民出版社出版,全書共收詞34,000餘條,280多萬字,是目前收詞最多的一部滿漢大詞典,可與遼寧民族出版社於1993年出版的《滿漢大詞典》互補不足。新版的《新滿漢大詞典》,預計2014年底前再版。

另外,經4年努力,《新滿漢大詞典》已完成電子化工作, 整理後的資料將提交ANAKV網站,供線上查閱。
 

電子版工作志工在校對中

作者簡介
胡增益,男,漢族,1934年生,天津市人。1952年考入北京大學學習語言學,畢業後到中國科學院語言研究所工作。1956年轉中國科學院少數民族語言研究所。歷任中國社會科學院民族研究所研究員、北京滿學會副會長。主要研究領域為滿一通古斯語族語言和文化。著有《鄂倫春語簡志》、《鄂溫克語簡志》,主編《新滿漢大詞典》(獲第二屆國家圖書獎提名獎等多個獎項),合著有《二十世紀的中國少數民族語言研究》等。

其他

《滿漢大詞典》(安雙成主編)亦即將再版。
《滿蒙漢大詞典》、《滿俄漢大辭典》已經結項,出版正在聯繫中。



(中正大學滿洲研究班甘德星)

2014年10月22日 星期三

鄂溫克博物館的假文物:「康熙詔書」



又訪海拉爾
為了賡續放下多年的蒙古研究,今年8月底,我乘機直飛海拉爾,目的地是海拉爾西面的額爾古納地區。現在的海拉爾,與我在90年代末第一次到訪時已分別甚大。當時在感覺上還是偏僻荒蕪、舟車難至的邊城,現在已變得十分熱鬧興旺了。

和平廣場附近的建築物

鄂溫克博物館
回台前,我順道參觀了在該處的鄂溫克博物館。 前矗立著鄂溫克民族英雄海蘭察的銅像。館內的展品包括鄂溫克民族歷史、當代鄂溫克民族風貌、當地動植物標本三大部分。




「康熙詔書」
館內有一件文物據說是徵集自呼倫貝爾地區的康熙「詔書」。這「詔書」應是所謂的「誥命」,但不用細看也知道這不是什麼清代文物。





                            「康熙詔書」為什麼是假的?
首先,「詔書」上的「制誥之寶」璽印與我們已知的幾種「制誥之寶」的樣式不同,璽印明顯是描摹原印文得來的。「詔書」上鈐記的日期並非在印文的中央,這與清制明顯不符,而且康熙61年駕崩,「詔書」將年份寫作康熙65年更是天大的錯誤。



再看「詔書」的漢文部分,文字顯然是胡亂抄錄自其他「誥命」內的文句,並隨便湊合,文理根本不通,而原應是滿文的部分,更沒有一個字是滿文的,與鬼劃符其實差不了多少。




在離開博物館前,我已通知了館方人員將此假文物撤下。邊城海拉爾,經過多年的努力,面貌一新,但在文化建設方面,似仍有待加強。




(中正大學滿洲研究班甘德星)

2014年10月7日 星期二

法蒙字典


Jacques Legrand
Dictionnaire français-mongol




Book Format: 17x24
Number of pages: 904
First Edition: 2014
ISBN: 978-2-36057-048-5
Price: 45,00 €

Les auteurs de ce dictionnaire ont eu pour objectif de proposer aux utilisateurs français et mongols un outil commode et fiable de compréhension et d'expression, présentant la langue mongole d'aujourd'hui dans tout ce qu'elle comporte de renouvellement et d'innovation. Y figurent environ 20 000 entrées principales, et près du double si l'on prend en compte les multiples polysémies des mots.

Né dans le prolongement du Dictionnaire mongol-français de Ts. Sükhbaatar et J. Legrand (publié à l'Asiathèque et entièrement renouvelé en 2011), le présent dictionnaire est d'une toute autre ampleur et vise à répondre aux besoins des acteurs des multiples domaines de la coopération franco-mongole, notamment en ce qui concerne la médecine et les sciences.

Les mots mongols sont donnés dans les deux écritures, cyrillique et uigur, sans transcription. Leur identification sémantique est facilitée soit par l'indication des domaines auxquels ils sont associés, soit par des équivalents qui en clarifient l'usage (caractères maigres), soit par des synonymes (caractères gras).

Jacques Legrand est professeur de langue et littérature mongoles à l'Inalco. Il en a été le président de mars 2005 à mars 2013. Jadwiga Karkucinska-Legrand est mongolisante. Elle a été maître-assistant à l'université de Varsov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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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authors have designed this dictionary with the intention to offer French and Mongol users a convenient and reliable tool to understand and to express oneself, presenting the Mongol language of today in all that it has of renewal and innovation. With approximately 20,000 main entries and nearly the double if one takes into account the multiple words in polysemy.

Elaborated as the extension of the Mongolian-French Dictionary from Tsegmidijn Sükhbaatar and Jacques Legrand (published at L’Asiathèque and completely renewed in 2011), this dictionary is at a different scale and aims to meet the needs of multiple fields of Franco-Mongol relations, such as medicine and science.

Words in Mongol are given in both Cyrillic and Uigur without transcription. Semantic identification is facilitated either with the indication of the field to which the word is associated, either with an equivalent to clarify the use (regular font), or with synonyms (bold font).

Jacques Legrand is a professor of Mongol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at INALCO. He was president from March 2005 to March 2013 of this Institution. Jadwiga Karkucinska-Legrand is a fluent Mongol language user. She was a lecturer at the University of Warsaw.


2014年10月2日 星期四

河内良弘: 《滿洲語辞典》




1983年,我在日本京都大學當研修員,選修了河內良老師的滿文課。有一次下課後,和河內老師聊天,他便談到要編一本滿洲文辭典。(註1)1999年,河內老師退休後,將他3年前出版的《滿洲語文語文典》寄了給我,我以為他不會餘力去完成字典的心願了。天曉得三十年後,河內老師居然花了近二十年的時間,獨力完成了這一艱辛的任務,我不得不佩服河內老師的毅力和意志力。《滿洲語辞典是河內老師繼《滿洲語文語文典》後又一力作,是他研究滿文一輩子的結晶。

下面是中、日文有關河內老師《滿洲語辞典》版的報導和訪談錄影。

註1河內老師說編辭典的念頭始自1980年代末應是誤記。見Muse  (Teikoku Databank Historical Museum), vol. 2 (2014.3), p.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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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内良弘 編著/本田道夫 技術協力
出版社:松香堂書店
出版年:2014年06月
コード:1242p  ISBN/ISSN 9784879746801
価格 32,400円

1937年刊行の『満和辞典』(京都帝国大学満蒙調査会発行)以来、77年ぶりとなる満洲語の辞典。故宮博物院(北京)所蔵史料を中心に、著者が20年の歳月をかけて20余種の文献から集めた語彙約4万語を収録する。本文は横書き。見出し語はメーレンドルフ(P.G.von Mollendorff)の音訳法に従ってローマ字化し、アルファベット順に配列。見出し語のローマ字、満州文字、品詞、番号、日本語訳、見出し語漢訳、出典、(あれば)用例、用例の出典の順で記す。





カルチャーインサイド:絶滅寸前、満州語辞典作りたい!京大名誉教授・河内良弘さん、コツコツ5万語収録も出版未定

毎日新聞 2013年11月29日 大阪朝刊


 中国最後の帝国「清」を建国した満州族(女真(じょしん)族)の公用語だった満州語は今、絶滅の危機にある。そんな中、『満州語辞典』(満和辞典)の編集に情熱を傾ける学者がいる。奈良市在住の京都大名誉教授、河内(かわち)良弘さん(85)。大学在任中から史料(資料)収集に着手し、北京の古文書館などに私費で足を運んできた。硬い岩盤にノミ1本で立ち向かうような作業をコツコツと続けること二十余年。収録数約5万語、約1200ページにのぼる辞典のゲラ校正が今年中に完了する予定という。出版先が見つかっていないのが気がかりだ。【有本忠浩】

 河内さんは、清の前に栄えた「明(みん)」時代の女真史の専門家。「清の太祖ヌルハチをはじめとする満州族は、明との貿易で力を蓄え建国の源にした」

 京大・東洋史学講座では東洋史学の泰斗、故宮崎市定教授らの指導を受けた。大学院時代には、蒙古(もうこ)など北アジア史を専門にする故田村実造教授らの「明代満蒙史料」編集も手伝った。

 「明時代の文献を読むうち、当時の満州族の居住地帯には集落が点在するだけで大都市がないと気付いた。何もない所からなぜ国家が生まれたのか」。興味は広がり、やがて、満州族や満州語を調べるようになった。

 天理大教授時代。同大学長から「満州語を米国の大学で教えてほしい」と請われた。1978年から米・インディアナ大に赴任したが、当時は米国人向けの文法書などは皆無だった。

 唯一、日本にあったのが、37(昭和12)年に編集された『満和辞典』(「京都帝国大学満蒙調査会」発行)。同年には日中戦争が開戦。当時の新聞をはじめ日本中が、満州をユートピア、「王道楽土」と呼んだ。河内さんは「私の周囲も満州熱に感化され渡った人は少なくなかった。辞典は時代環境を色濃く反映して生まれた」。河内さんはこの辞典を基に、文法、用例などを英文にしてテキストにした。

 帰国し、京大教授に就いて以降も事情は一緒。研究者らのよりどころは戦前の『満和辞典』だけだった。「語学研究者の『三種の神器』、文法書、読本、辞典の何一つないことに研究者として暗たんとした」。当の中国でも事情に大差はない、という。

 満州族は2010年の国勢調査で約1000万人。河内さんらによれば、中国国内で暮らす55の少数民族のうち、チワン族に次いで多い。しかし、1911年の辛亥革命で清朝が崩壊した後、満州族は排斥され、49年の新「中国」建国後も自治区や自治州が認められなかった。満州語を母語にする人は高齢化が進み、満州語は衰退の一途をたどっている。

   中国最後の帝国「清」を建国した満州族(女真(じょしん)族)の公用語だった満州語は今、絶滅の危機にある。そんな中、『満州語辞典』(満和辞典)の編集に情熱を傾ける学者がいる。奈良市在住の京都大名誉教授、河内(かわち)良弘さん(85)。大学在任中から史料(資料)収集に着手し、北京の古文書館などに私費で足を運んできた。硬い岩盤にノミ1本で立ち向かうような作業をコツコツと続けること二十余年。収録数約5万語、約1200ページにのぼる辞典のゲラ校正が今年中に完了する予定という。出版先が見つかっていないのが気がかりだ。【有本忠浩】

 河内さんは、清の前に栄えた「明(みん)」時代の女真史の専門家。「清の太祖ヌルハチをはじめとする満州族は、明との貿易で力を蓄え建国の源にした」

 京大・東洋史学講座では東洋史学の泰斗、故宮崎市定教授らの指導を受けた。大学院時代には、蒙古(もうこ)など北アジア史を専門にする故田村実造教授らの「明代満蒙史料」編集も手伝った。

 「明時代の文献を読むうち、当時の満州族の居住地帯には集落が点在するだけで大都市がないと気付いた。何もない所からなぜ国家が生まれたのか」。興味は広がり、やがて、満州族や満州語を調べるようになった。

 天理大教授時代。同大学長から「満州語を米国の大学で教えてほしい」と請われた。1978年から米・インディアナ大に赴任したが、当時は米国人向けの文法書などは皆無だった。

 唯一、日本にあったのが、37(昭和12)年に編集された『満和辞典』(「京都帝国大学満蒙調査会」発行)。同年には日中戦争が開戦。当時の新聞をはじめ日本中が、満州をユートピア、「王道楽土」と呼んだ。河内さんは「私の周囲も満州熱に感化され渡った人は少なくなかった。辞典は時代環境を色濃く反映して生まれた」。河内さんはこの辞典を基に、文法、用例などを英文にしてテキストにした。

 帰国し、京大教授に就いて以降も事情は一緒。研究者らのよりどころは戦前の『満和辞典』だけだった。「語学研究者の『三種の神器』、文法書、読本、辞典の何一つないことに研究者として暗たんとした」。当の中国でも事情に大差はない、という。

 満州族は2010年の国勢調査で約1000万人。河内さんらによれば、中国国内で暮らす55の少数民族のうち、チワン族に次いで多い。しかし、1911年の辛亥革命で清朝が崩壊した後、満州族は排斥され、49年の新「中国」建国後も自治区や自治州が認められなかった。満州語を母語にする人は高齢化が進み、満州語は衰退の一途をたどっている。

 河内さんによると、満州語は、母音が六つで、モンゴル語などと同じアルタイ語系言語。文字はモンゴル文字を改良し、文法は日本語に似ているという。

 京大退官後には、文法書や読本を兼ねた『満州語文語文典』(96年)『満州語文語入門』(共著、02年)などを刊行。残るは大事業の辞典の完成で京大教授時代の終わりごろから志してきた。

 在任中は夏休みを利用して、北京の古文書を所蔵する「中国第一歴史档案館(とうあんかん)」などに毎年通った。文部科学省に研究費を申請しても「緊急性がない」などの理由で認められなかった。一時期、トヨタ財団の厚意にはあずかったが大概は持ち出し。

 北京通いも最初は門前払い。「ここには清朝の政治、経済、外交、生活史などの根本史料(資料)がある。外国人に容易に見せたり、コピーさせたりするはずもない。私は『地獄の門番』と呼んでいました。数年かけて門戸を開いてもらい、次は職員と親しくなり、やがて館長と通じるようになって初めて思いを理解してもらえた」と振り返る。

 データ入力や満州語の字母作りなど技術面では、辞典作りを意気に感じた香川大学経済学部教授、本田道夫さんの助力を得た。河内さん自身、自宅2階の書斎でゲラと格闘しながら、これまでにワープロ、パソコン6台をつぶしてきた。

 傍らで見守ってきた妻伊都子(いつこ)さん(81)は「私の父も哲学者だったので、人には言い得ない学者の孤独を少しは分かっているつもりです」。河内さんは「体調管理に気を払ってくれる妻と協力してくれた本田君には感謝しきれない」と話した。

 今年中にゲラの最終校正(7回目)を完了し、出版社などへ話を持ち込みたいと言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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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略歴
◇かわち・よしひろ
 1928(昭和3)年、佐賀県生まれ。京都大文学部大学院博士課程修了。専攻は東洋史。米・ワシントン大極東研究所に留学。天理大教授などを経て85〜92年、京都大教授。主著に『中国第一歴史档案館蔵 内国史院満文档案訳注 崇徳二・三年分』(松香堂書店、2010年)。









日教授自費出版滿語詞典 曾花20年時間蒐集資料

中國新文網 2013年12月06日

日本《朝日新聞》12月6日報道,日本京都大學名譽教授河內良弘(85歲)將在明年初拿出1000萬日元(約合人民幣60萬元)自費出版一部滿語詞典。這部詞典將印刷500部,收錄的滿語詞條達4萬條,創下日本國內滿語詞典的最高紀錄。

  河內教授是東洋史專家,主要研究滿族的祖先女真。1960年代末,河內在美國的大學學習蒙古語。這是研究女真歷史的重要工具。回到日本後,京都大學的指導教授向他下達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命令,“你去學習滿語吧”。

  要學習一門外語,詞典、語法書、教材讀本是必不可少的。但是當時的滿語語法書極其有限,詞典也只有二戰前出版的舊書。無奈之下,河內只能自學滿漢文對譯的讀本。不久之後,日本和美國的大學相繼邀請他去授課。

  河內站在講壇上,更切身體會到滿語領域的專家嚴重不足。後來他得到了清朝皇族後代的協助,1996年出版了滿語的語法書和讀本。為了給本次出版的詞典蒐集詞彙,河內教授花了約20年時間,在北京故宮博物院查閱滿語文獻,抄錄了數百頁的筆記。他還從台灣借閱了諸多史料。

  新詞典從21部文獻中收集了4萬個詞條,遠遠超過至今為止收錄詞條最多的滿語詞典(約2萬條)。在完成滿語詞典的編撰後,河內教授將恢復東洋史學家的老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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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內良弘先生,1928年8月於日本九州佐賀縣武雄市出生。1945年佐賀縣唐津初中畢業。1949年佐賀高中舊制文科甲類畢業。1950年任千葉縣成田町立成田初中教師。1951年插班人京都大學文學院二年級,跟隨宮崎市定、佐伯富、佐藤長三教授學習東方歷史。1954年3月京都大學畢業後,又進入京都大學研究生院文學研究部學習。在研究生時代,專心致力于《明代滿蒙史料明實錄抄》的編纂和明代女真史的研究。當時的同學有竺沙雅章、小野和子、勝藤猛等人。1956年開始任天理大學親里研究所助手,同時于1959年3月完成了京都大學研究生院的博士課程。

1960年任天理大學講師,負責外國史、中國史的教學。1968年,任副教授。1973年任教授。其間於1967年至1968年間,入美國華盛頓大學西雅圖大學研究院,在該院的遠東研究所從事蒙古語研究和《金史》的編纂。1978年至1979年,獲美國印地安納大學烏拉爾·阿爾泰學院的邀請,再次赴美,專責滿語教學。1984年以《明代女真史研究》一書獲得京都大學文學博士學位。1985年從天理大學轉任京都大學文學院,任文學院史學部第二講座,教授女真史和滿洲語。1992年《明代女真史研究》由同朋舍出版社出版。1992年退休,重任天理大學文學院歷史文化學科教授,教授史學概論、史學方法、東方史通論,同時負責東方史實習課。1997年獲聘為京都大學名譽教授。1999年,從天理大學退休,並同時獲聘為天理大學名譽教授。

近年,河內良弘先生獲聘任為京都大學東南亞研究中心協議員會協議員兼史學研究會理事長等要職,又受聘于東京外國語大學亞非語言文化研究所和國立民族學博物館,任共同研究員。同時還兼任京都大學、奈良女子大學、大阪大學、天理大學、大阪外國語大學、富山大學、崗山大學的特邀講師。



視頻: 搶救滿語的85歲日本老人(日本龍之升中文台):
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Owdzjf-7hSk/
http://v.youku.com/v_show/id_XNzAxMjkxMzMy.html



(中正大學滿洲研究班甘德星)


2014年9月27日 星期六

帝國建築:北京、承德二地記遊 (二)


承德

(一)避暑山莊
不知塞了多久的車,終於來到承德。依據當地導遊的說法,只要車在動就不算塞車,這可讓我們這批台灣學子大嘆吃不消啊。

避暑山莊門匾(謝清熙攝影)


避暑山莊入口門匾(謝清熙攝影)

避暑山莊入口,門匾上的文字自左至右分別是蒙文、回文、漢文、藏文、滿文,象徵大清國的遼闊與強大。此處滿文的書寫和故宮不同,採用意譯的方式。門匾上的滿文拼寫為genggiyen tob duqa,由此可知麗正門的「麗」是光明的意思,duqa就是「門」的意思.不過,北京故宮「門」字卻拼寫成men,同樣是滿清皇帝生活起居的地方,卻有音譯與意譯兩種翻譯法,這倒是很有趣的地方。

 避暑山莊在清代具有特殊的重要地位,興建的目的出於攏絡塞外民族以鞏固政權。在康熙、乾隆時期,滿洲皇帝每年大約有半年住在此。因此,避暑山莊可說是北京以外,清代第二個政治中心。


避暑山莊無論是建築形式或室內陳設,和紫禁城相比,相對素雅許多,不過遊客依舊不少。(謝清熙攝影)


煙雨樓,為電視劇《還珠格格I》中的漱芳齋(謝清熙攝影)

電視劇《還珠格格I》五阿哥和小燕子打鬥的場景。傳說在拍攝打鬥場面時,不慎踩破一塊瓦,於是園方就不准許劇組在避暑山莊拍攝電視劇《還珠格格II》了(謝清熙攝影)




(二)普陀宗乘之廟

碑文左起為滿文、漢文、蒙文、藏文(謝清熙攝影)


普陀宗乘之廟是乾隆三十六年(1771),乾隆帝為了慶祝他本人60壽辰和他母親皇太后80壽辰而建的。此仿照西藏布達拉宮而建,因而又稱為「小布達拉宮」,是外八廟中最輝煌、規模最大的一個廟。

 從山門進去後,眼前所見的第一個建築就是乾隆御碑亭。御碑亭內豎著三座碑石,以漢、滿、蒙、藏四種文字刻著《普陀宗乘之廟碑記》、《土爾扈特全部歸順記》、《優恤土爾扈特部眾記》。

乾隆御碑亭外觀(謝清熙攝影)


御碑亭內以漢、滿、蒙、藏文書寫的石碑(謝清熙攝影)


五塔門外牆的「盲窗」全用磚塊封死,據說是為了避免喇嘛修行時不專心。(謝清熙攝影)

       

盲窗特寫(謝清熙攝影)

大部分的北京研習營都只待在北京,難得看到有把路線拉到承德的。承蒙天佑,讓我有機會參加這次的行程。由於參訪結束到我寫這篇遊記也相隔近一年,許多細節不太有把握能完整呈現,若有錯漏,尚請海涵。



(中正大學滿洲研究班謝清熙)

2014年9月21日 星期日

帝國建築:北京、承德二地記遊 (一)



近年海峽兩岸交流頻繁,每到寒暑假期便有各式各樣交流參訪團提供台灣大學生到中國大陸各地交流參訪的機會。2013年8月,我參加了由世新大學李功勤教授主辦的中華文化研習營。研習營總共開設3團,分別是:上海-杭州團、北京-承德團、山東團。三個團各有特色。 因為我對清朝的歷史感興趣,自然就參加了「北京-承德」團。

這次的研習營,除了落地招待以外,還安排了與北京大學的同學交流,能與北京大學的優秀學生作為期10天的深度交流,是此次研習營寶貴的收穫之一。十天的行程中,第一天跟最後一天都在轉機中度過。因此,實際上的行程就只有第二天到第九天:

第二天:上午恭王府、下午故宮、晚上王府井。
第三天:上午居庸關長城、下午頤和園、晚上朝陽劇場。
第四天:上午開營儀式、下午天壇。
第五天:上午北京大學、下午講座「京劇漫談」。
第六天:上午北京城市規劃展覽館、下午故宮。
第七天:承德避暑山莊。
第八天:外八廟之普陀宗乘之廟。
第九天:上午西單圖書大廈、下午國子監、雍和宮。


北京

北京,簡稱「京」,舊稱「燕京」、「幽州」、「北平」,是中國最後一個傳統王朝──「清」的首都,與西安、南京、洛陽並稱「四大古都」,是世界上擁有文化遺產項目數最多的城市。


(一)恭王府

有4個戶對的恭王府(謝清熙攝影)


到北京後第一個造訪的知名景點為恭王府,恭王府號稱「半部清朝史」。王府的第一任主人為乾隆朝大名鼎鼎的和珅。和珅獲罪後,這座豪華氣派的宅邸最後成了恭親王的王府。由於這一段經歷,這座宅院的規格並不符合清代親王府的規矩。所謂不合規矩,並不是說這棟宅邸不夠格成為王府;恰恰相反,以親王府的規格來看,這座宅邸是「逾制」的。嘉慶給和珅的二十條罪名,其中第十三條「昨將和珅家產查抄,所蓋楠木房屋,僭侈逾制,其多寶閣,及隔段式樣,皆仿照寧壽宮制度,其園寓點綴,與圓明園蓬島瑤台無異,不知是何肺腸,其大罪十三。」


後罩樓,傳說中和珅的藏寶閣(謝清熙攝影


後罩樓的背面,每扇窗戶形狀都不一樣(謝清熙攝影)

恭王府儘管是滿清王公大臣的府邸,但從建築樣式到裝潢擺置,幾已看不出太多的滿洲元素。屋內外的雕樑畫棟、風水擺設,比我這個漢人還漢人。連寓意吉祥的符號,也是採用漢人的系統,例如與「福」字同音的「蝠」,有蝠池、蝠廳。顯示此一時期的滿人,漢化得很徹底,連思維都使用漢語思考。


位於祕洞裡的康熙御筆福字碑。因為現場人太多,
只能勉強從旁邊的角度照 (謝清熙攝影)

(二)故宮

乾清宮內部(謝清熙攝影)


皇宮屋簷上的小獸就是不一樣(謝清熙攝影


上午參觀恭王府,下午接著參訪故宮。參觀故宮的人,真的非常非常的多,逛起來很不舒服,但憑著它是明清皇帝生活起居之處,說什麼都得完整的逛過一遍。


午門(謝清熙攝影)


八月的北京,十分炎熱。在萬頭鑽動的故宮千萬要注意飲水,免得中暑。順帶一提,午門外的包裝水(礦泉水)一瓶約2元人民幣,到了午門內就漲價為一瓶5元人民幣了。



宮廷消防器材,上面的刮痕據說是八國聯軍時,
闖入的軍士兵企圖把上面的貴金屬刮下(謝清熙攝影)

不明說我還以為是販賣部的軍機處,牆壁後面就是養心殿了
(謝清熙攝影)


養心殿的門匾,其滿文書寫為漢文音譯yang sin diyan
(謝清熙攝影)

隨便一個門栓都很精緻好看(謝清熙攝影)

故宮內的溥儀展(謝清熙攝影)

北京故宮不同於台北故宮在於其建築的歷史價值,一些微妙的小角落都很有意義,這在台北故宮不太容易看到。建築裡面偶爾也有一些展覽,我當時看到溥儀的生活起居展和一些中國的器物展。


御花園裡的蝙蝠裝飾(謝清熙攝影)



游人止步、禁止跨越的御花園樓閣(謝清熙攝影)


老實說,恭王府,再加上故宮,只有一個半天是沒辦法逛完的。我在第二天下午逛故宮,就只能完成前三宮、後三殿、即俗稱中軸線的行程(3小時),於是我更動了第六天下午的行程,再到故宮,把剩下的東、西線完成,以免此次北京行有憾。



(中正大學滿洲研究班謝清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