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2月24日 星期日

清朝前期のチベット仏教政策


池尻陽子,清朝前期のチベット仏教政策 ,東京:汲古書院,2013年1月


 
 

 

內容簡介

本書は,清朝前期(本書では主に清朝建国から最盛期とされる乾隆期までとする)における「扎薩克喇嘛(ジャサク=ラマ)制度」の成立・展開の様相を分析することによって,清朝がいかにしてチベット仏教的世界観を共有する諸勢力と対峙していったのか,その具体的な手段と達成の度合いを提示するものである。そしてその作業を通して,清朝という多様で巨大な政権について,ひとつの実像を描出することを試みる。

第一章では,入関前~順治年間に清朝が行った様々なチベット仏教政策を取り上げ,扎薩克喇嘛制度設置に結びつく具体的な事象を分析し,扎薩克喇嘛制度の淵源と成立に至る経緯を解明する。第二章では,康煕年間における扎薩克喇嘛制度の展開と,当該時期の清朝が行った青海・チベットに対する施策に扎薩克喇嘛制度が果たした役割を解明する。第三章では,雍正年間の清朝によるチャンキャ三世招請と彼に対する処遇について,そうせしめた当時の情勢に鑑みながら詳細に検討し,その意義を考察していく。第四章では,乾隆年間に実施されたチベット仏教政策を検討することで,乾隆帝が整備した扎薩克喇嘛制度の実態とその意図を解明する。第五章では,チベット仏教世界が順次藩部として組み込まれたのちに,各地域における統治政策に扎薩克喇嘛制度がどのように運用されたかを分析し,清朝の藩部統治政策における扎薩克喇嘛制度の多様なあり方を論じる。


目錄

序論
Ⅰ 本書の視座及び問題の所在
Ⅱ 扎薩克喇嘛制度の概要
Ⅲ 先行研究
Ⅳ 史料
Ⅴ 本研究の構成地図

 第一章 入関前~順治朝の清朝とチベット仏教僧――扎薩克喇嘛制度成立に至る経緯
第一節 太宗ホンタイジ時代のチベット仏教政策 
第二節 アシャン=マンジュシュリとシレトゥ=フレーの成立
第三節 パンディタ=ノモンハンの事績       
第四節 扎薩克喇嘛制度の成立

第二章 康煕朝の対青海・チベット政策と扎薩克喇嘛制度
第一節 康煕朝前半期の清・モンゴル・チベット関係と扎薩克喇嘛制度
第二節 康煕30年代の扎薩克喇嘛制度の危機とイラグクサン=ホトクトの処刑
第三節 チャンキャ二世ガワン=ロサン=チューデンの登場
第四節 康煕朝の扎薩克喇嘛制度における大国師

第三章 康煕朝末~雍正朝におけるチャンキャ体制の確立
第一節    チャンキャの転生者認定までの経緯
第二節   清朝による青海平定とチャンキャ三世招請
第三節 京師での処遇と大国師号の継承

第四章 乾隆朝のチベット仏教政策と扎薩克喇嘛制度の整備
第一節 雍和宮(ガンデン=チンチャクリン)の開基
第二節 京師・熱河の勅建寺とパンチェンラマ三世の来訪
第三節 乾隆帝のチベット仏教政策と扎薩克喇嘛制度

第五章 清朝の藩部統治政策における扎薩克喇嘛制度の役割
第一節 各地の扎薩克喇嘛制度の特徴
第二節 扎薩克喇嘛制度における「喇嘛旗」について
第三節 対チベット政策と扎薩克喇嘛制度

結論
史料・参考文献一覧/あとがき/索引 

図表一覧

【表】ビリクトゥ=ナンソ=ラマの活動/チャガン=ラマの活動ほか9点

【地図】扎薩克喇嘛制度関係諸地域/青海湖周辺のチベット仏教寺院

2013年2月6日 星期三

滿洲人對煙草認識的來源

 

Dambagu omiki!



滿文中有dambagu(煙草)一詞,但這個借詞是如何進入滿洲詞彙中的呢?Dambagu既可自西方經波斯傳至南洋(波斯tanbākū~tambākū>馬來/印尼tembakau),再經南洋傳至南中國的福建與廣東等地,自此再傳到東北;也有可能從波斯經草原到蒙古,蒙文中有tamaki一詞,即煙草之意,再由蒙古進入滿洲。另一條可能傳播的路線是經日本到朝鮮,再由朝鮮傳至滿洲。這兩種說法,我覺得經由日本到達滿洲的路線似乎比較合理。滿文中有misun一字,misun即日文的味噌みそ。這個例子較有力地說明dambagu一詞的傳播方向。下面是中正大學歷史所碩士研究生林書寧有關此問題的論述。(「滿洲研究班」甘德星附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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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於美洲的煙草如何傳進中國東北的問題,自吳晗以降已有許多學者做過細緻的研究,這些討論聚焦於兩條傳播路線,即自朝鮮引進或自明朝沿邊傳入。東北既與華北接壤,又與朝鮮相鄰,無論自南自東都有條件引入煙草,是以上述兩條路線皆有相關證據支持其立論。但滿洲人對煙草的認識從何而來?他們主要透過誰得知這種能吞雲吐霧的神奇植物?若從語言的角度考察,滿洲對煙草的知識主要應來自朝鮮。

煙草源自中南美洲,在當地有多種名稱,但tabaco 應是煙草在世界的文字旅行中,傳播最廣、且最為人知的名稱。tobagotobaca原是加勒比海地區對吸食煙草用的蘆葦管的稱呼,西班牙探險家赫里斯(Rodrigo de Jerez)可能是新大陸的訪客中第一位吸菸者,抽煙的習慣即經由他帶回母國。伊比利半島皆名煙草曰tabaco,此地的海上事業成為tabaco文字之旅的起點。在大航海時代,煙草分別由葡萄牙人自巴西往東販運至澳門,進入廣東,或經西班牙人自墨西哥往西運至呂宋,再北上中國福建,輾轉傳至北京。

方以智所著《物理小識》曾言:「萬曆末有攜淡巴菰於漳泉者,馬氏造之曰淡果肉,漸傳至九邊。」淡巴菰即tabaco之音譯。萬曆末,開始大量徵調南方士卒戍守遼東。這些兵丁中或有見過煙草者,或有吸食者。至崇禎時,薊遼總督洪承疇因遼東士卒嗜食煙,奏請朝廷廢除禁煙令,由此可知淡巴菰於明末傳至遼東之說不假。滿洲人稱煙草為dambagu。但此名稱是否與淡巴菰有關?若是,則滿洲是否係從遼東戍卒或來自江南的商販處得知「煙草」之物?

十七世紀初煙草流行於中國時,葡萄牙人以澳門為東亞商貨轉運站,由此將tabaco帶往日本平戶,煙草很快便流行開來,成為市場需求極大的奢侈品。日本人以音譯稱之為タバコ,或因係南蠻商人所販,亦有呼之南蠻草者。此時與北九州僅隔對馬海峽的朝鮮也漸次出現吸食煙草的風氣,タバコ或南蠻草等詞彙乃進入朝鮮人的語言世界。朝鮮人稱煙草為담배dambae),官方文獻或稱南草(남초namcho)、南靈草、烟草等。隨著天聰二年金國與朝鮮建立從屬關係,朝鮮使團開始向金國輸入煙草。就文獻可知的紀錄,滿洲吸食煙草的風氣自天聰初年始。在無更早的檔案文獻佐證的情況下,金國與朝鮮通商往來後始有吸食之風應是可信的。

儘管담배dambae)與dambagu的對音無法完全對上,但另一個多次出現於早期滿文檔案中的詞彙jisami,或可作為滿洲人的煙草知識來自朝鮮人啟蒙的旁證。乾隆間重抄《無圈點老檔》時,將jisami重抄為kijimi,意即海參、海鼠,但據韓國學者成百仁研究,jisami可能是韓文지사미tʃi-sa-mi)的對音,지사미來自日文きざみ,意即切絲的煙草。檢視十六、十七世紀的中國文獻並無可與jisami對音的詞彙,僅知當時煙草也有金絲薰之稱,此名當來自其外觀與用法,而非音譯名稱。再者,若滿洲人首先自漢人處獲知煙草的知識,則其需以漢文表示煙草一物時,仍可寫作漢人此前已知的淡巴菰、單把孤等,而無須另創丹白桂或丹白圭等詞彙。有趣的是,就文獻而言,丹白桂、丹白圭等語見於入關前的官書檔案,但入關後則不常見,不僅官方文書多以「煙」示之,乾隆間重修的《太宗文皇帝實錄》亦未保留丹白桂之名,當時禁令,亦俱以「禁煙」書之;倒是淡巴菰之名一直保存下來,仍常見於清代文人筆記之中。

由前述可知,儘管明萬曆末遼東戍卒已有吸煙者,但無法藉此斷定滿洲人入主遼瀋後已知煙草為何物。從文獻紀錄與語言角度言之,滿洲人透過朝鮮人將煙草納入感官世界的可能性或許較高。

tabacodambagu的文字之旅固然有趣,但煙草也不失為觀察入關前滿洲社會的切入點。努爾哈赤入主遼東初時,儘管遼東應有吸煙者,但卻未在金國社會流行,這或與經濟疲蔽有關。且遼東當時未植煙草,所需多賴商販供應,一旦無法與明朝互市,此物便難風行。如此便能說明何以金國自與朝鮮往來,國內始有吸食之風。風氣一開,朝鮮更將此物作為餽贈滿洲官員的禮物,連質於盛京的朝鮮世子亦不免俗。天聰、崇德年間皇太極因此物「無益妄費」多次禁煙,但禁之不絕, 這或許代表此時社會已趨富裕,然貝勒不在此禁之限,這也代表用煙已成為一種身份象徵。觀察天聰、崇德時對蒙古的賞賜,煙草常在清單之列,而科爾沁蒙古受賜尤多,可見彼此關係之緊密。



(中正大學滿洲研究班林書寧撰稿。本文的韓文詞彙,由韓國高麗大學史學科李善愛協助核對古朝鮮語辭典,特此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