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定遠是80多歲的錫伯族老人,來臺快60年,但一直到現在還說著標準純正的錫伯語。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自出生到青少年時一直住在新疆伊犁察布查爾縣七牛彔(鄉)層層封閉的空間內。新疆與內地隔絕,伊犁自成一國,七牛彔由城牆包圍,廣家大宅又是一個四合院。廣定遠在如此一個封閉的同質空間內成長,他的認同,除了錫伯,別無其他更有意義的選擇。因此,他的錫伯認同可以說基本上是原生的。廣定遠後來離開新疆來到臺灣,他唯一剩下較為明顯的族群標記就是他的母語錫伯語。錫伯語和滿語基本上相同,但說錫伯語的人就等同於滿洲人嗎?如果不是,那為甚麼他有時不自覺地流露出滿洲人的認同?如果是,廣定遠的認同滿洲是否又如支持工具論的學者所說是出於「建構」?有關他的認同對象,一直到最近仍困擾著說錫伯/滿語的廣定遠。
自2015年起,我斷斷續續的和他做了多次的口訪。在訪談中,他提到他的家世背景、新疆的封閉空間、臺灣的滿文教學等等。在文中,我將以這三個主題為基礎,透過語言與認同的關係,考察他由語言到族群,再由族群到國族認同。
1. 廣定遠的困惑:語言與認同
2. 家世背景:滿洲駐防錫伯營之後
3. 察布查爾:音近滿洲
4. 從迪化到內地:鄉音未改
5. 臺灣:滿文傳承
6. 錫伯人乎?滿洲人乎?
[全文見《西域文史》第13輯(2019),頁319-334]
延伸閱讀:愛新覺羅瀛生的滿洲認同研究
(中正大學滿洲研究班甘德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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